金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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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故事巫茶

发表于 2019-2-8 10: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

  如果一个男人发疯一般把一个女人的头死死地按在浴缸里长达一分多钟,在此期间,女人疯狂挣扎,指甲在瓷砖上抓得鲜血淋漓,并且括约肌放松,屎尿齐流,形象全无……那么人人都能判断出,这个男人想要溺死这个女人。洪史志就是这样对待他的未婚妻小婉的,如果不是小婉的妈妈恰好美滋滋地带着一群亲戚与邻居来参观洪史志与俞小婉的新房,凶手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为什么女人总喜欢把家里的备用钥匙交给丈母娘?男人们都会想这个问题,杀妻的与不杀妻的都在想……

  杀人未遂,因为小婉没有死成。亲戚朋友们轮番地对她进行人工呼吸,心肺按摩,“倒挂金钟”,“隔山打牛”,小婉终于“哇”的一声醒了过来,她一边狂呕着腹中积水,一边惊恐地钻到了妈妈的怀里。

  “你叫我怎么帮你啊?别说我只是个小片警,就算我是奥特曼也帮不了你!”洪山辉对戴着手铐的哥哥洪史志大吼,“十一个人证亲眼看到你在杀小婉,十一个啊!还有小婉的证词,跟我说实话啊,哥!否则我怎么救!”

  洪史志的证词很滑稽,什么“正在和小婉放水试用新买的浴缸时,突然就有了杀死小婉的念头”,什么“脑子里想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冲动”。

  洪山辉简直要被哥哥气死了,“你拿A片里的经典台词糊弄谁啊?!”归纳下来非常简单——即将与小婉结婚的洪史志,在浴室里突然产生了杀死小婉的想法,并付诸行动。

  偷偷看完审问记录的洪山辉,烦躁地用圆珠笔在桌子上画着一条条黑杠,本来没资格参与也不该参与这件案子的他,是通过几位在局里工作的好友的帮助,悄悄地摸进了拘留所,他相信哥哥是冤枉的,哥哥实在是没理由去杀小婉。

  首先不可能是情杀,性格内向含蓄的洪史志追了小婉三年才追到手,更加内向含蓄的小婉等洪史志追了三年才羞答答点了头,结婚之前连爱都没做,新房装修好马上就要结婚的他们怎么会闹情杀?洪山辉与哥哥一同生活了三十年,与住在胡同对面的小婉认识了二十年,他首先就否定了“小婉出轨”的可能。换句话说,以哥哥的性格,就算小婉在外面有人,哥哥知晓后,也只会趴在洪山辉的肩头上痛哭流涕。

  为财?两个人都是茶厂的普通职工,一个负责采茶,一个负责评级,工资都一样,能有什么财可夺?骗保就更不可能了,骗保的人不会用这种近乎疯狂不计后果的杀人方式。何况经过调查,哥哥也从来没有暗地里给小婉买过巨额保险。

  难道真的像同事说的那样,哥哥是个精神病患者,是个彻底的暴力型疯子?看着派出所囚室里精神恍惚颓废消沉的哥哥,洪山辉欲哭无泪。

  二

  “刀大爷,您在这干吗?”凌晨时分才回家的洪山辉,吃惊地发现自己管辖片区里唯一的五保户、孤寡老人刀黑凤正蹲在自家的门口,自从他唯一的儿子刀小刀吸毒成瘾,抢劫杀人被判死刑后,他彻底沉默了,还经常一个人在午夜傻笑,神经兮兮的。

  刀黑凤破旧油亮的脏棉袄与夜色融为一体,使得洪山辉差点儿撞上了他。成为一名警察后,洪山辉就经常去刀黑凤那充满酸臭气息的小院里打扫卫生,再帮他洗澡,把所有换下来的脏衣服与还没穿过的脏衣服丢在大盆里用脚踩。然后买来鸡鸭鱼肉和白酒与刀黑凤大吃一顿,最后临走时留下一张粉红的钞票。

  “你在我这里做的一切是不会让你有升职的可能的,没有哪个当官的会因为你做了这些而让你升官。”刀黑凤经常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大盆中狂踩着衣物的洪山辉。

  “也对哦。”洪山辉倒掉盆中油光四射的污水,重新加入清水,接着踩,继续用这种大男人才用的豪迈方式洗着衣服。

  “可是刀大爷,看来我已经把这件事变成了一种习惯了。”洪山辉冲着老刀嬉皮笑脸。

  “我帮你。”刀黑凤开口了,声音嘶哑。洪山辉则觉得莫名其妙。

  “你照顾我已经八年了,就算是只猫,也会抓来老鼠报恩的。”刀黑凤说。这是什么比喻啊,洪山辉哭笑不得地看着被自己当爹一样伺候了八年的古怪老头。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公开我的真实身份了。”刀黑凤表情肃穆,“其实,我就是巫姑一族第八十八代传人,解放前在江湖上曾经叱咤风云的巫侠,人送绰号——巫山云雨!”

  “嗯嗯,知道了,刀大爷您快回去吧,记得喝点糖水醒醒酒啊。”洪山辉不耐烦地打着哈欠。

  “喝什么酒,你买的那个狗鞭药酒难喝得很。”

  “好好好,下次给你买白酒。”

  “这还差不多!”

  “那我回去了……”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要说的不是这个!”刀黑凤暴跳,“傻小子,你哥哥和你嫂子被别人下了咒你知不知道。”老头从旁边的黑色垃圾袋中提出了一件散发着恶臭的物体,令洪山辉不禁掩鼻后退,待他看清楚时,不由得吓得心惊肉跳——竟是一只腐烂发臭的死猫,牙齿露在外面,尸水与蛆不断地从猫身上滴落,软塌塌的舌头耷拉在嘴边不停地晃荡着,两只干瘪的猫眼无神地看着洪山辉……

  不等洪山辉喊叫,老头已经扯下了死猫的一条前腿,让洪山辉看那青白色的腐肉,“这是一只被活活煮熟的猫,我找了一天,是在你哥家旁边的水渠边发现的……”

  “那又怎样?现在虐猫变态很多的,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猫的肚子里有这个。”刀黑凤拿出了两张血迹斑斑的字条,当洪山辉看到字条上的内容后,不由得愣住了。

  字条上写的是洪史志与小婉的名字与生辰八字……

  但这并不能成为破案的关键。洪山辉皱着眉头看着刀黑凤这个有点疯癫的老头一筹莫展:“这是怎么回事?”

  “黑猫会招来噩运,让人神志不清,这种恶毒的招数早已经失传,因为施用者自己也会招惹灾祸。”刀黑凤瞅了瞅那只死去的猫,“你赶紧调查,我这边也找人去问。时间不多了,估计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如果不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家中,妻子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骨头汤,洪山辉看着碗底那些煮得发白的碎肉,忍不住到洗手间哇哇大吐。

  “没事吧你,可能太累了。”李瑞拍打着丈夫的后背,“刚才你哥家里打电话过来,说你嫂子缓过劲来了。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洪山辉洗了个脸,马上要出去,对李瑞说道:“回来再说。”

  李瑞点点头嘱咐他早点回来。唉,最近家里怎么这么多事情,自己怀孕的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匆忙走了。

  俞小婉见到洪山辉过来,有点尴尬,当时那情景的确让人尴尬,原来濒死的时候屎尿横流的感觉如此痛苦。

  “你什么时候把你们的生辰八字告诉了别人?”洪山辉问道,生辰八字是关键。

  “前两个月的时候,我妈拿着我们的生辰八字去合婚,就告诉了那个算命先生,算出来的结果是这桩婚姻凶多吉少,我妈当时不同意我们结婚,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还是结了……”俞小婉眼里含着泪水,“山辉,你相信我,我了解史志,他肯定是中了什么邪,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杀我的,我也不会告他。拜托你跟你们领导说一说,放他出来吧。”

  洪山辉正想着怎么想办法把苦命的哥从派出所里捞出来,俞小婉的母亲推门进来说:“总经理马上要过来慰问了,你们赶紧准备一下。”

  大腹便便的总经理金浩军往床沿一坐,床便塌陷三分,果然是重量级的人物,还聪明绝顶,头顶上的头发稀疏,是“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他带来了一大袋子补品,总经理夫人兼财务总监也表示要俞小婉好好休息,茶厂里的事情暂时不劳她费心,已经安排了人替代她。

  俞小婉感激地点了点头,表情有点受宠若惊。

  一切都发生得这么自然,金浩军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笑,让洪山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哥哥和嫂子都是一个单位,他们的父母也都是在这个单位,四千多名员工的茶厂,这一个小小的事件竟然要惊动这样一个大人物,貌似有点小题大做。

  等他们一走,俞小婉仿佛有点欲言又止。

  “你还想起了什么?”洪山辉虽然不是刑警,但在警校深造过,职业的敏感促使他问了这样的问题。

  “我总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俞小婉的头往左偏,像在回忆什么。

  “你等等,我去找个人来。”洪山辉想到了一个人,“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三

  那次全厂组织去云南考察,也就是每年一次的旅游活动,正逢黑茶销售淡季,酷热无比。金浩军列出的考察名单里也有我的名字,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们去的那片森林在云南,以前从未听说过,坐了两天的车,蜿蜒的山路,现在想起来都很后怕,忽然就看见成亩的茶叶郁郁葱葱,我心里很欢喜,也很兴奋。那主人是个年轻的男人,云南腔十足,要仔细听才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很消瘦,说是喝了他们自己种植的茶叶减肥了的缘故。他请我们泡了温泉,又吃了烤肉,后来到房间拿出库存的茶来招待我们。

  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那些茶叶一根根立起来,碧螺春的清香弥漫了整间屋子,简直让人迷醉。一口喝下去,神清气爽,旅途疲惫尽消。第二泡喝下去,回味醇厚甘甜。第三泡喝下去,已是欲罢不能。

  那个瘦的主人和我们相谈甚欢,总经理金浩军当场决定马上要引进这个原始的品种,拿样品的时候,那人顺手递过一个信封给我,里面沉甸甸的,应该跟我一年的工资差不多了。

  但是我推了回去,我跟他说:“回去以后我会进行化验,如果符合我们的要求,当然要大力引荐。”

  总经理当时有点不高兴,拉着我到一边说话,说如果答应了人家又反悔,这里的土著会生气,后果会十分严重。我说:“我不怕,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拿他一分钱好处,实事求是地做我该做的,他爱生气就随他。”

  听完俞小婉讲述的云南一行的情况,坐在一旁的刀黑凤神色凝重地问:“还有什么忘了说的没有?”

  刀黑凤今天破例穿得比较干净,原因是洪山辉把他的衣服弄得整整齐齐,身上也没有那股难闻的潲水味。

  俞小婉接着说道:“临走那一天晚上有点诡异,除了吃的肉有些臭臭的酸酸的味道,总经理还组织我们几个女生集体去洗头了。”

  “啊?臭肉?洗头?”刀黑凤一拍桌子,“你们完蛋了。”

  “什么完蛋了?”洪山辉诧异地问。

  “那不是臭肉,那是猫肉,黑巫术常常搜集别人的头发、胡须、指甲以及心爱之物,以备加害对方,还给你们吃猫肉,你肯定是被他们锁定了。”

  俞小婉喝了一口绿茶,看着小餐厅外人来人往,叹了一口气:“我心里其实也知道在劫难逃,因为回来的时候我开始做水培实验,发现他给的样品里有铅铬绿,还有铅,我们根本不可能拿这样的茶叶来销售,这些重金属在水中不能被分解,与水中的其他毒素结合生成毒性更大的有机物,会让买茶叶的人得癌症或一些怪病。我缺钱不缺德,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不做。”

  “我们去找那个算命的。”刀黑凤沉着地说道。

  说完,又吩咐俞小婉哪儿都不要去,在家静养,如果见到黑猫入屋,立即杀之,否则要危及生命。

  这个城市里有算命一条街,洪史志的丈母娘凭着回忆找到了那个瞎子,刀黑凤一把抓过他:“巫山云雨在此,还不快快下跪!谁让你在这里助纣为虐,拿着人家的生辰八字去害人!”

  那瞎子扑通一声跪地,抱着刀黑凤的双腿,磕着头:“巫爷爷饶命,小的也只是讨口饭吃罢了。”

  刀黑凤一个耳光打过去:“说,你把洪史志夫妻的生辰八字卖给谁了?”

  瞎子颤抖着说了三个字:“金浩军!”

  洪山辉看着刀黑凤,一脸无助:“知道了是他又怎样,这又不能代表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子这么多年蒙你照顾,你对我比我那个该死的儿子好多了。”

  四

  金浩军洗脸的时候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的上眼白布满了黑色小点,去看中医说是上了火,吃点消火气的药就没事了。

  虽然这次茶叶的事情不太顺利,但后来换了个检验员就搞定了,三百多万的利润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谁知道最近身体却每况愈下,肚子没事就痛,胀得老大,去医院检查又说没问题。

  更可怕的是今天大便开始拉血,血里还有几条小泥鳅,莫不是中了蛊?娘的,还有人给老子下蛊!金浩军擦了擦屁股,将那些活蹦乱跳的小泥鳅从马桶中冲了下去。

  金浩军打了个电话给茶山主人,电话里传来确定的声音:“是的,你中了虫蛊,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定可以解。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们钱货两清了。”

  石榴皮加菠萝皮煮出来的水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但金浩军为了活命,一口气就把一脸盆水给喝光了,肚子也胀得要命。

  按照茶山主人的指导,金浩军用一根筷子迅速地戳了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一股恶心的感觉涌到喉咙,他赶紧跑到厕所里上吐下泻,各种各样的虫子都有,蟑螂、蜈蚣和毒蜂,其中最多的是泥鳅,有几条调皮的还从鼻孔里钻进钻出。

  金浩军颤抖地按照茶山主人的方法,拿着筷子在那一摊污秽黏稠的黑色液体里左翻翻右拣拣,果然找到了问题所在。

  那是一张字条,用水缓缓地冲洗,依稀能够辨认几个字——立即认罪,可免一死。

  金浩军像一摊烂泥瘫倒在地上,等他打完那个电话,警车立即到了。沿着金浩军这条线,警察们去看云南茶山,但是等他们到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刀黑凤很是疑惑,除了儿子刀小刀,谁能解自己下的蛊?难道他没有死?不可能,判了死刑的。难道他越狱了?刀黑凤忽然一拍脑袋,儿子会祖传的闭气功,要越狱简直易如反掌,这天杀的还活着。

  虽然是不要脸的该千刀万剐的儿子,但刀黑凤没有对洪山辉说出这些秘密,只是写了一封表扬信到市公安局,对洪山辉的表现进行了一番总结,信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了。处理完这件事,刀黑凤就搬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洪山辉有点伤心,这个怪老头,也不告别一下就走了。

  因为这个案件十分特殊,所以对媒体也没有放出消息,只是洪山辉受到了一个小小的表扬,工资上涨了五十元,也不错。

  俞小婉最后还是跟洪史志离婚了,自从他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小弟弟就一直软得跟条毛毛虫似的,不做爱,哪有爱,离了得了,自己开了个茶铺卖茶叶。

  洪史志在离婚那天趴在弟弟肩头哭得鼻涕眼泪到处都是。

  弟弟洪山辉安慰道:“别哭了,你弟媳今天生娃,我得赶紧去医院。”

  一小时后,在产房外的洪山辉焦急不已,不停搓手,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从未见过这样的胎儿——生着两只像猫一样蓝幽幽的大眼睛,兔子般的三瓣嘴一张一合,小小的手里攥着两条巨大的蛔虫,扭动着啼哭,只有声音跟其他婴儿无区别,哇哇哇,哇哇哇。

  这样的孩子,抱不抱出去给他父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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