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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辇图》里的玄机中国古代历史故事画

发表于 2018-11-26 23:30: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历史故事画亦是人物画的一支,只因中国人的历史悠久,故事的遗留众多,所以这方面的画迹,亦存留得特别丰富。这些历史画迹,有不少是当日的实情写照,换言之,等于是在汉唐宋元时代,为我们拍下了许多重要史迹的照片,试想这对我们该是多么珍贵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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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辇图》里的玄机

  举一个例来说,李方桂老师曾写了一篇《吐蕃大相禄东赞考》,是说唐太宗时代汉藏两支民族的婚姻大事,主角是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弃宗弄赞),而穿针引线的人就是这位能说会道的禄东赞大相。我当时就曾对李老师说:“您研究了这么久,可知道禄东赞是何等模样?而我却有这位相爷的照片。”李方桂老师他不肯相信,一个做科学研究的人,如何能相信唐代有摄影技术?我又说道,不但确定是他本人正身,而且还是彩色相片。

  这就是历史故事画的重要价值了。因为人物画的价值,一向都说是“成教化、助人伦”。唐代虽无摄影术,但是大画家阎立本就相当于“摄影师”,他以精确的彩绘妙笔,把当日的实情实景摄取了下来,这就是有名的《步辇图》(图1)。

  画的是唐太宗坐在步辇之上,接见藏族使臣禄东赞。正如《唐书》上所说的,这位不凡的大相,身着“细花小衣”,鞠躬如也地正对着唐太宗行朝见之礼。着白衣者当是翻译官(通事),着红袍者当是现今之礼宾司长者也。

  天可汗何以坐在步辇上接见这样重要的宾客,内中必有周折。据藏人的戏剧中说,当日许婚时光,颇有近似苏小妹三难新郎的过节,都赖禄东赞的善辩不烂之舌,一一化险为夷。最后一次是在御花园中,要在一百个同样打扮的女孩子中寻找出哪一个是文成公主;也许这是当时在御花园中的情况也说不定。

  从周昉的《簪花仕女图》卷上,我们可以想见当日御花园中“有女如云”之盛况。西藏人到现在还艳称文成公主的美貌如花,形容在她头发之上,常有一只蜜蜂环绕着在飞。禄东赞就是凭这一点神异的特征,而正确无误地找着了文成公主。

  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的塑像(图2)都塑在西藏拉萨的大昭寺内。文成公主的美丽和汉人体质的特征,都塑造得栩栩如生,而且加了彩色,为唐代时光汉藏两族的服饰留下了最好的例证。禄东赞是西藏大相,官高爵显,使于四方,不辱君命,也留下了着藏装的彩绘塑像。

  至于在阎立本的《步辇图》上的禄东赞呢,他不但身着“细花小衣”,而且人也消瘦,想是路途遥远跋涉辛苦所致。他腰间悬有一绺绺像荷包似的饰物。若我的推断不错,那当是装“十小件”日用琐物如牙剔、耳挖之类,而且很有可能,还带有燧石火链一套。我和藏族同胞在一道旅行的时候,他们的领袖就是这样的,因为开野、打尖、煮茶、造饭,火之司命第一,而且这也是一种权限的表示。

  史书文字的记载是平面的,而图画的表现则是立体或多方面的,不仅是体态丰瘠、衣饰纹样、行礼姿态等一一俱见,进一步的皮肤色泽、体质特征,甚而至于当时庙堂之上的衣冠制度等,亦可以一览而收、照见无遗。所以后来李方桂博士几次研正了之后,就把禄东赞像用彩色版印制在他的论文之中。历史故事画在历史研究上发挥了它生动的作用。
    步辇图》是唐朝画家阎立本的名作之一。是现藏故宫博物院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1]  作品设色典雅绚丽,线条流畅圆劲,构图错落富有变化,为唐代绘画的代表性作品。具有珍贵的历史和艺术价值。 [2]

  公元640年(贞观十四年),吐蕃王松赞干布仰慕大唐文明,派使者禄东赞到长安通聘。《步辇图》所绘是禄东赞朝见唐太宗时的场景。现存画作被认为是宋朝摹本。存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绢本,设色,纵38.5厘米,横129.6厘米。 [1]  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步辇图》是唐代画家阎立本的作品,内容反映的是吐蕃(今西藏)王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入藏的事。它是汉藏兄弟民族友好情谊的历史见证。

  图卷右半是在宫女簇拥下坐在步辇中的唐太宗,左侧三人前为典礼官,中为禄东赞,后为通译者。唐太宗的形象是全图焦点。阎立本煞费苦心地加以生动细致的刻画,画中的唐太宗面目俊朗, 目光深邃,神情庄重,充分展露出盛唐一代明君的风范与威仪。阎立本为了更好地突现出太宗的至尊风度,巧妙地运用对比手法进行衬托表现。一是以宫女们的娇小、稚嫩,以她们或执扇或抬辇、或侧或正、或趋或行的体态来映衬唐太宗的壮硕、深沉与凝定,是为反衬;二是以禄东赞的诚挚谦恭、持重有礼来衬托唐太宗的端肃平和、蔼然可亲之态,是为正衬。该图不设背景,结构上自右向左,由紧密而渐趋疏朗、重点突出,节奏鲜明。 [3-4]

  作品赏析

  笔法风格

  从构图的角度来讲,这幅画很明显将所有人物分成两组:以画卷中轴线为界,左边三个男士依次排开,井然有序,没有任何装饰,在规矩中略显拘谨;右边以唐太宗为中心的人物群,左右簇拥的仕女形象,以及装饰物“两把屏风扇”、“一展旌旗”、“步辇”等等,把人物的布局按照其功能自然分工成不同的角色,而且仕女衣带飘飘和晁盖的迎风招展都有意刻画一种充满了柔情、安详、和善的情调。左右这种对比,尤其是译官谨小慎微、诚惶诚恐和仕女们神情自若、仪态万方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张一弛、一柔一刚,让人的视觉得到了充分地享受。就像弹琴时的左手伴奏一样,稳健而低沉;右手高音区炫音技巧的展示,华丽而不俗脱;一唱一和,和谐有序。 [2]  [4]

  另外,只有典礼官一个人是红袍在身,未免显得孤零零的,仍然早不出喜庆的气氛。于是作者巧妙地利用了晁盖顶,和宫女服饰的配色,映衬出一团祥和、喜庆的气氛。 [2-3]

  构图色彩

  从色彩上讲,这幅图的场景是一个喜庆的场面。根据中国的传统习俗,喜庆的

  步辇图局部

  步辇图局部 [5]

  场面通常由红色装点基调。这幅图作者为了突出这一特点,特地将典礼官——位于画面正中间的轴心人物画成红色。这样做的目的既可以一上来夺人眼目地突出红色,又不会太突兀得难于接受。因为按照习俗,禄东赞来自吐蕃,服饰多以网状彩绘织成,很少有一整块同样颜色的衣服。再者,由于红色代表正气,代表恢宏的气势,理应当由中原大唐朝独享,而非喧宾夺主地给吐蕃穿戴上。其次,唐太宗也不合适着红装,一者皇上为至尊天子,然而能够与尊贵相配的颜色只有黄色;二者红色由皇上穿戴,不免显得皇帝过于轻浮,不够稳健睿智。如果在考虑仅由于年代久远,风蚀和破坏,原本皇帝身着的镀金装束成了土黄色,那么就不难理解作者在颜色安排上的独到之处。 [2-3]

  绘画技术

  从绘画艺术角度看,作者的表现技巧已相当纯熟。衣纹器物的勾勒墨线圆转流畅中时带坚韧,畅而不滑,顿而不滞;主要人物的神情举止栩栩如生,写照之间更能曲传神韵;图像局部配以晕染,如人物所著靴筒的折皱等处,显得极具立体感;全卷设色浓重淳净,大面积红绿色块交错安排,富于韵律感和鲜明的视觉效果。此图一说为宋摹本,但摹绘较精,仍不失原作之真。幅上有宋初章友直小篆书有关故事,还录有唐李道志、李德裕“重装背”时题记两行。 [4]

  历史背景

  松赞干布是吐蕃第三十二世赞普,他平定叛乱,开创了统一的吐蕃王朝。在唐文化的影响下,松赞干布对吐蕃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进行了改革,促进了吐蕃社会开始向封建制过渡,可以说松

  步辇图局部

  步辇图局部 [6]

  赞干布是一位颇有作为的赞普。634年,他派使者向唐求婚,但未能如愿以偿。638年,他又派使者带琉璃宝入唐求婚,同时,他又带领20万军队猛攻唐朝的松州(今四川松藩),想以此向唐施加压力以答应自己的求婚,但被唐军击退。至此,他认识到必须要诚心与唐和好。 [2-3]

  公元640年,即唐贞观十四年,吐蕃王派大相(相当于宰相)禄东赞向大唐求亲,第二年到达长安。由于当时大唐帝国国泰民安,各民族友好相处,因此,当时竟有五个兄弟民族的首领向大唐求亲,太宗很是为难。最后,想出一个平等竞争的办法:请五位大使参加考试,谁考胜了,就把公主嫁给谁家的首领。 当时出了五道难题,吐蕃使臣禄东赞过关斩将,一路领先,最终取得了胜利。太宗非常高兴,心想:松赞干布的使臣这样机智、聪明,松赞干布自己更不用说了。于是,决定将文成公主嫁予吐蕃王松赞干布。 文成公主出嫁的消息传到吐蕃以后,吐蕃人在很多地方都准备了马匹、牦牛、食物和饮水,决定隆重迎接;松赞干布亲率欢迎队伍由拉萨出发直奔青海迎接。松赞干布高兴地说:“我今天能娶上国大唐公主,实在荣幸。我要为公主建造一座城,作为纪念,让子孙万代都要与上国大唐永远亲和。”他按照唐朝的建筑风格,在拉萨修建了城郭和宫室,这就是现在的布达拉宫。 [2-3]

  文成公主入藏时,带去了大批丝织品和典籍,还有许多树木、果蔬的种籽,将中原地区的先进文化和生产技术带进了青藏高原,促进了藏族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吐蕃也派送了大批的贵族子弟到长安学习诗书,长安的妇女们也一度风行吐蕃人将脸涂红的风俗,称之为“吐蕃妆”。 [2-3]

  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对加强汉藏两族的联系、团结,发展藏族的经济文化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受到人们的敬仰,西藏拉萨布达拉宫内至今还保存着他俩的塑像。 [2-3]

  艺术价值

  由于此图经历千余年的传承,如今所能见到的阎立本作品,尚无一帧能毫无争议地确定它为阎立本所做,这幅传为阎立本所做的《步辇图》,对它是唐代阎立本所做还是唐代其

  《步辇图》全图

  《步辇图》全图 [7]

  他画家的原创摹本,或为宋人波本有许多争议,而书画鉴定界对《步辇图》的讨论认为《步辇图》的绘制年代不晚于宋代,定其为宋人摹本。但不管是唐代、唐摹还是宋摹,作品的绘画水平都是很高的。 [8]

  真伪争议

  伪作说

  对比1959年版的《步辇图》和1978年版

  1959年版的《步辇图》

  1959年版的《步辇图》 [9]

  的《步辇图》两版的《步辇图》会发现,唐太宗手中的布袋不见了,宫女的手也变成了一段袖筒。唐太宗的右手被抹掉了。 [5]

  唐太宗手里的小白布袋很重要,是因为它是全图的核心和眼睛,有了它,这幅图的主题就非常明确,是授官,而非许亲。 [5]

  故宫的人对图的题记部分视而不见。史书上记载:“贞观十五年春正月甲戌,以吐蕃使者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禄东赞是吐蕃之相也,太宗既许降文成公主于吐蕃,其赞普遣禄东赞来逆,召见顾问,进对皆合旨,诏以琅琊长公主外孙女妻之……” [5]

  “拜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这个小白布袋里,也可能正是“右卫大将军”的印信。小白布袋(鱼符袋)是三品以上官员出入宫廷的身份标识,唐代大书法家柳公权在《玄秘塔碑》、《神策军碑》、《金刚经碑》碑文中,将皇帝“赐紫(绶)金(绶)鱼袋”录入碑文,以示荣宠。 [5]

  《故宫博物院历代绘画藏品选集》的《作品简介》中,则把“琅琊长公主外孙女”,说成是唐太宗把自己的外孙女许给赞普松赞干布,实际上是把长公主的外孙女许给禄东赞。后来,在勘误表上,赞普松赞干布改正为禄东赞,但禄东赞娶唐太宗外孙女一句并

  1978年版的《步辇图》

  1978年版的《步辇图》 [9]

  未更正。  [5]

  以女性充当挽舆之人,原已违背人之常情。自有辇车、舆、轿以来,充当舆士的都是男子,由于先天的性别差别、体力差别,因而分工不同,这在砖画、壁画、卷轴画上早有证实。远的不论,只就北魏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屏风、汉成帝所乘的肩舆、陈宣帝的腰舆、《清明上河图》中的九乘轿子和七辆独轮车、两辆双轮车、三两牛车,以及《晋文公复国图》中累见的辇车,它们的舆士皆是男子,而这些绘制,皆是唐代本朝以及前后朝代的制作。

  况且,《步辇图》挽舆的9名女子,从服饰的打扮来判断,与宫女完全不同,倒像是舞女。这一点,通过唐朝李贤墓、李重润墓、永泰公主李仙惠墓壁画的宫女打扮就知道。以舞女充当舆士,如果有也只有荒唐无道的国君才有可能,只有在后宫嬉戏时命舞女挽舆,而不可能在行幸中让国人、朝臣亲眼目睹,更不会在召见外国使节时亮相。

  在《步辇图》中,可以看见唐太宗召见吐蕃使臣,没有穿朝服而是穿便装,并且一只左脚伸出袍服之外,露出袜子和圆口便鞋。这一露,也露出马脚来。

  在古代的绘画中,为了完美地表现帝王,一般都画皇帝穿着考究,一般也都画朝服。这点从《历代帝王图》可以看出,皇帝端坐舆上的仪态都是正襟趺坐,即覆盖在衣裳之下的盘膝盘腿,连陈废帝亦不例外。此外,皇帝的服饰和使臣的也有所不同,使臣有使臣穿的服饰和鞋。

  《历代帝王图》中7位帝王朝服与敦煌初唐壁画第220窟、维摩诘经变右下的帝王与群臣朝服相比,其服饰规格画法和色彩相当一致,都是戴冕旒、著青衣、朱裳、曲领、白纱中单、大红蔽膝、大带,以及足登有小牌坊形翘头勾在裙外的朝鞋。

  上述种种,说明伪作者没有对这些历史常识进行过研究,或者根本没有见过皇帝是如何站和坐的。

  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宫乐图》,台湾地区的研究者将其认定为唐人作品。盛唐人的脸是肥肥的,这从《宫乐图》中可以发现,人物的脸上,圆脸线条画得结实,人物的手,一笔一笔的,随便哪张脸和哪只手,线条都很厚重。再看《历代帝王图》,人物也是圆圆的,是初唐时的画法。此外,在唐人的壁画中,眼睛都是比较阔的。

  而《步辇图》的女子都是小眼睛小鼻子,身体很削瘦。这种风格在唐宋时的画里没看见,要到明清才出现。明清人物画一般是细眼睛小鼻子,身子弱不禁风,不过明清唐伯虎、仇英等人画的仕女尽管躯体瘦削,线条还是挺拔的。《步辇图》从线条上来讲,也画不过这些明清一流的画家,线条僵硬,甚至人物的眼睛都画得模糊不清。

  非伪作说

  学者语出惊人判定此图“非唐画,更非阎立本的作品,而是后人的一件伪作”,其“绘画艺术水平很差,它的榜题以及后面的章伯益的书法艺术的水平也差”,其“既不是唐人的,也不是宋人的。”伪作说“非唐画”确有多闻阙疑之益,然其余论断则可商榷。对这样一幅千古名画作是非优劣的判定应较为审慎,陈先生的贬抑之论在相关的《题跋的疑问》及历史文化背景的阐述上均未稳妥,此不仅仅关涉书画艺术,更有关于史学 [10]  。

  此画应是北宋早期的临摹本,其底本当是阎立本原画。如前所述,章篆末行“唐相阎立本笔”,显然是唐以后人的口吻;同时,章氏此语已透露此画是按“唐相阎立本笔”而临摹的。我们在画幅拖尾还看到北宋米芾、刘次庄、张舜民等十八人从元丰三年(1080年)八月廿八日到元祐元年(1086年)孟夏四月的题跋观款,其中对章篆作评价的二人。其一曰:“阎相国之本,章伯益之篆,皆当时精妙。元丰甲子孟春澣中淤日圃泽张向书于长沙之静鉴轩。”元丰甲子即元丰七年(1084年)。其二曰:“元丰七年二月三日观步辇图,章伯益篆诚佳笔也。长沙刘次庄。”张向、刘次庄所言确非无根之谈,尤其是刘氏为北宋书法名家及书法理论家,其专著《法帖释文》乃专精之作,像他这样的专家是不会轻许他人的。既然此画是宋人摹本,那么章篆末行何以称其为“唐相阎立本笔”,张向题跋又称其为“阎相国之本”呢?这其实是当时文士对宫院摹本的习惯称法。摹本是当作“下真迹一等之副本”被珍视的。中唐宰相张弘靖家富有历代书画收藏, 可与宫廷秘府相比,其中有些就是唐代宫廷的摹本。晚唐时,张弘靖之孙张彦远曾专门描述对宫中高手摹拓前代书画的情况:“古时好拓画,十得七八,不失神采笔踪,亦有御府拓本,谓之官拓。国朝内库翰林、集贤秘阁,拓写不辍。承平之时,此道甚行,艰难之后,斯事渐废,故有非常好本拓得之者,所宜宝之,既可希其真踪,又得留为证验。”张彦远所述唐人珍视宫院摹本的情况,相沿成习,对后代也有深刻影响。北宋宣和画院和南宋绍兴画院,聚集了不少书画高手,摹拓历代名家书画,真迹与摹本同被珍藏。那些“下真迹一等之副本”亦常被当作真迹珍视。如唐初冯承素、虞世南、褚遂良临摹王羲之《兰亭序》,传为冯承素的摹本最得王羲之原作神韵,后人往往称冯氏摹本为王羲之《兰亭序》,这犹如章伯益称宋摹本《步辈图》为“唐相阎立本笔” [10]  。

  关于李道志,陈佩秋先生说:“从题跋看,‘太子洗马武都公李道志’,表明此题跋由李道撰写。按李道的官衔,史书应当有传,但廿五史的人名索引中只有三名李道,他们所处的朝代分别是魏、北齐和宋。”这显然是误读跋文,至于阎立本图上跋文的人物更与魏、北齐和宋各朝的人不相及。古代汉语固然可释“志”为“记”,但从题跋格式看,第一行“太子洗马武都公李道志”与第二行“中书侍郎平章事李德裕”平齐,因此此人姓李名道志,而不是姓李名道。严格地说,第三行“大和七年十一月十四日重装背”仍是“李道志、李德裕‘重装背’时题记”。这种精确的年月日记事,说明他们都是晚唐文宗大和间生活着的人。李道志官位太子洗马,据《新唐书·百官志》:东宫官,“司经局,洗马二人,从五品下。掌经籍,出人侍从。”但史书上没有他的传并不奇怪。晚唐时期,史失其官,晚唐实录多有亡佚,乃至方镇大吏在两《唐书》中亦不乏语焉不详者。然其爵位武都公,乃武都郡公之省称,高达正二品,此人当是李唐宗室。《旧唐书》卷六○《宗室传》,记唐高祖从父兄子淮南王李道玄,其弟道明即为武都郡公,唐太宗时人。此即可为一佐证。李道志可能就是《步辈图》的收藏者。大和七年(833),李德裕首次任宰相,进封赞皇伯。七月丁酉,为中书侍郎。李道志请有“大手笔”之称的宰相李德裕鉴赏并题画,这是很自然的事 [10]  。

  李德裕为著名书家,不仅家中富有书画收藏,而且经眼的历代书画名迹极多,因此主张对这幅名画重装裱措的应是李德裕。在题写姓名时,他将爵位崇高的李道志写在首行,亦是很自然的事。书画研究者陈启伟在与陈佩秋先生讨论李道志其人时,表现出对唐代历史颇为隔膜。他说“这个李道可能是中唐时人。因为他前面的官衔是‘太子洗马’,这个官衔从秦汉开始设置,唐代仍有传承。我估计,这个李道可能是武则天时期的一名为太子掌管书籍的小官。武则天好赐‘武’姓,‘武都公’是否为武则天的赐名?”且不说其误读跋文,将李道志说成李道,其年代上的混乱实在不应该。大和年间是晚唐,武则天在初唐,两者相隔150年之遥。作者又说“李道可能是中唐人”,这就连唐朝初、盛、中、晚的基本常识都没有弄清楚。武都公明明是封爵,却被作者误解为武则天赐名。这对普通读者造成的混乱是亚须澄清的。关于李德裕,陈佩秋先生说:“假设《步辇图》中的题跋是李德裕所写,那么让我们再来对照题跋内容和史书记载,结果发现,题跋行文内容与史书有惊人的相似”,由此她推断题跋不是李德裕撰写,因为“《旧唐书》,后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刘昫撰修,唐朝中期的李德裕是不会从100多年后的史书中抄录题跋的。”事实恰恰相反,此图题跋应出自李德裕之手。首先,李德裕撰写题跋有文献为证。米芾《画史》述《唐画》第2条即云:“唐太宗《步辇图》有李德裕题跋。人后却猜是阎令画真笔。今在宗室仲爰君发家。”元代汤垕《画鉴》述《唐画》第1条更明确说:“赞皇李卫公小篆题其上,唐人八分书赞普辞婚事。”汤垕《画鉴》乃经后人辑佚成书,中间多有脱误,此处将禄东赞辞婚说成赞普辞婚,即是一例显误。但他与米芾一样看到过原画上李德裕的题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如今的宋人临摹本上已不见李德裕篆书与唐人八分书,只有章伯益的篆书。但是题跋中精确的年月日“大和七年十一月十四日”、“贞观十五年春正月甲戌”,与李德裕仕履合禅的官职“中书侍郎平章事”,只能来自亲身经历过,而又精通史书的李德裕。因此,可以肯定的是,章伯益篆书前三行说明“重装背”的题记,后十行用小篆书写的那段故事情节,都是过录李德裕在原画上的题跋而来的 [10]  。

  后世纪念

  《步辇图》小型张发行于2002年3月16日,它的面值为8元,发行量1290万,是国家邮政局2002年发行的第5套新邮,同时也是2002年发行的第一枚小型张。 [11]

  在《步辇图》小型张正式发行之前,期货价曾达到35元,但随着邮市运作环境的恶化,市场对其的期望值也逐级下降,致使《步辇图》小型张正式发行时,其市场价格只以25元开盘。面世之后,受邮市大盘进一步恶化的影响。 [11]

  从盘口来看,多空双方在这一位置基本上达成了暂时的平衡。但由于《步辇图》小型张的上档密集成交区集中在20元附近,且25元开盘价和35元期货价已形成了相当大的压力,因此,短期内《步辇图》小型张价格的上扬阻力重重。 [11]

  作者简介

  阎立本(601~673年),唐代雍州万年人,隋代画家阎毗之子,阎立德之弟。唐太宗时任刑部侍郎,显庆初年,代兄做工部尚书,总章元年为右丞相。擅长书画,最精形似,作画所取题材相当广泛,如宗教人物、车马、山水,尤其善画人物肖像。《步辇图》是以公元641年(贞观十五年)吐蕃首领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联姻的历史事件为题材,描绘唐太宗接见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吐蕃使臣禄东赞的情景。 [12]

  阎立本的绘画,一是线条刚劲有力,二是色彩古雅沉着,三是人物神态刻画细致。一般被认为出自阎立本之手的画作共有4幅: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的《步辇图》,描绘唐太宗接见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吐蕃使者的情形;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的《历代帝王图》,共绘有自汉至隋十三位帝王的画像;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贡职图》与《萧翼赚兰亭图》,分别绘有各国使者向唐朝皇帝进贡的图景、唐太宗派监察御史萧翼以巧计从和尚辩才处赚取王羲之书法名迹《兰亭序》的故事。
  仁民爱物的唐太宗

  阎立本还有一幅《蛮夷职贡图》(图3)卷在外双溪故宫博物院,上面还有宋徽宗赵佶的亲笔题签,画的是一行廿七人来向唐太宗李世民的朝贡实况。原卷可能已有残缺,但是由他所贡的象牙、孔雀、毛扇等物看来,我们知道这是来自西南海上的一支朝贡行列。由《唐书》及各方面的交互印证,我们知道这幅历史故事画所描绘的是,在唐太宗贞观五年(631),南海的林邑、婆利和罗刹三个国家组成了一支朝贡的行列,向唐代的都城长安进发。到了长安的时候,唐太宗接见了他们,收下了他们进贡来的鹦鹉、昆仑奴、蚶贝罗等方物;还吩咐下去要好好地招待他们,并分别厚予赏赐。

  内中那只鹦鹉最为唐太宗所喜爱,便被带进了御书房之内。冬天来的时候,那鹦鹉一直叫“冷”不止,唐太宗仁民而爱物,便叫林邑使者再带回家乡放生。

  最不受欢迎的人物,就是那位林邑的使臣了,他态度傲慢。唐朝的大臣都说:把这小国伐了以示惩戒。但是唐太宗不许,说:“魏征曾劝诫于我,‘修文德,安中夏;中夏安,远人服’。不可轻易发兵。

  南海三国来朝,究竟是开国初年的一桩盛事,便叫阎立本以画师身份,用色彩画下了这幅图画以作纪念。

  这就是《新唐书》列传一四七下所记的:

  环王,本林邑也……亦曰占婆……贞观时,王头黎献驯象……与婆利、罗刹二国使者偕来。林邑其言不恭,群臣请问罪……赦不问。又献五色鹦鹉、白鹦鹉,数诉寒,有诏还之。

  但是我还是要在这里补上一句话,那就是:唐太宗仍是错了。因为我在云南的时候,鹦鹉成群结队,啄食农人辛辛苦苦种来的庄稼,农人们时常用土枪射杀吓散它们。唐太宗自以为仁民而爱物,却只不过放生了一只害鸟而已!

  然而试就这幅故事画来看,唐太宗的仁民爱物、白鹦鹉的聪慧可人,以及林邑使者的桀骜不驯,一一都在绢素丹青之上呈现了出来,这幅画可以说已圆满地完成了它的任务。还剩下不少方物,如长角羊之流,它们之上都还有不少新的重要资料,有待我们去研究、探讨、发现。

  白描大家李公麟

  北宋的李公麟(1049—1106)是白描画法的大家,他有一张《免冑图》(图4)在台北故宫博物院,亦名《郭子仪单骑降虏图》,是画郭子仪轻裘缓带降伏回纥首领药葛罗之事,亦是历史故事画中的有名之作。

  当时是回纥纠合了吐蕃,号称数十万众来犯唐边,郭子仪率兵镇守泾阳,却只有兵马万余人,形势十分危急。若兵戎相见,必然失败无疑。郭子仪揣度形势,便决定用分化之法——不以力拼,而以智取。他单人独骑、全无武装直趋回纥。药葛罗一见郭子仪如此诚信英武,大惊呼曰:“令公尚在人间!我分明误信了传闻之言,立刻重新盟誓永不侵叛!”吐蕃听到了这项消息,恐怕遭受夹击,急急连夜遁去。

  于是乎,满天的阴恶风云,只由于主帅郭子仪的正确判断,至诚照人,处理得当,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一片祥和,化干戈为玉帛。人间真正伟大的艺术,郭汾阳自足千古!

  李公麟自是艺坛上的卓卓健者,他扬弃丹青而独尊水墨,虽少了三军的铠甲明亮,却抽绎出中国线条的多能善辩,创造了“白描人物”的新疆域,赢来了中国画是“线条的雄辩”之美誉,真是功劳不小!

  李公麟的白描功夫,更见诸他的《维摩诘天女像》(图5)。此像现藏在日本,线条的功夫更见精粹,值得注意的是维摩居士的面向左方,和大多数(包括敦煌)的右倾方向(图6)不侔。

  其实这原因很简单,用现代的摄影术行话来说,这是把底片或粉本装反了。原来这是“响拓”的另一面,在透明的“小样”的反面就正是这般模样。李龙眠不但在线条上卓有独造,把胡梵的居士面型亦进一步改变成了中土文人雅士的相貌,而且还把维摩诘的隐几方向改之为向左倾。

  魏晋风骨

  据各方面研究的结果,这种“清羸示病之容,隐几忘言之状”(唐张彦远语),原是来自于东晋顾虎头的瓦官寺之画壁,其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故事:

  顾恺之在金陵瓦官寺的捐款簿上大书了“捐一百万”的字样,普通人都以为他在开空头支票。当寺僧请他兑现的时候,他便在寺壁上画了一尊维摩诘居士之像,一经他妙笔点睛,顷刻间光照一寺。大家一齐来奉献捐输,顷刻之间就得了一百万钱。

  这故事大家都耳熟能详,但是从人体雕塑来深掘,我们还会发现,顾恺之真了不起,他怎么在人体的各种姿势中找到这“最舒服”的休息身段?

  在这一点上他很“现代”化,因为这和罗丹的方法完全相同: 罗丹叫模特儿自由活动,恰到好处时他会忽然叫停。顾虎头也是冷眼旁观,便把这个最美丽、最舒适的病容给凝固了下来。

  我常说,维摩诘的“隐几而卧”、罗丹《思想者》的“支颐而思”(图7),和秦俑中弓箭兵的“待机而发”,都是人体姿态中的无上杰作,唯有洞悉此中深意而又天机流畅者,方能得之。

  说到了顾恺之,我们想到了他的《幼舆丘壑图》和反映晋人风雅的许多图画,如元张渥所画的《雪夜访戴图》(图8)就是一例。

  画上所见的是王子猷坐在篷船里,船夫正在沿河攒赶,依《世说新语》所记:在一个月光皎洁的雪夜里,王子猷忽然想念他的好朋友戴安道,兴之所至,便立刻叫人划了一只小船,沿着剡溪划去。天明时光,船划到了戴家门口,王子猷却又对划船人说,不必上去叩门拜访,而直接返棹回家。人问其故,子猷答曰:“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安道耶!”——这是说晋代人高雅,不拘泥于世人俗套,别有一番洒脱。

  这幅《雪夜访戴图》现藏在上海博物馆。台北故宫博物院还有一张明代郭诩画的《东山携伎图》(图9),是画谢安隐居东山,与伎乐随行的故事。当时谢安名声甚高,时人见东晋形势正危,而他却在东山宴乐逍遥,便说道:“安石不出,如苍生何?!”后来他出来做宰相,遂有淝水之战的胜利。当胜利的捷报传到京城的时候,谢安正在和人下棋,他一点不动声色,继续弈棋不辍,人以此服其雅量渊深。但回至家中,屐齿折而不觉,人以此叹其未醇,晋人之高格于此可见。

  画中的谢安像画得特大,这是中国人物画的传统,重要人物画得较大,而次要人物较小,后面跟着一些发式华丽的歌伎,用笔方硬直率,是清狂道人之杰作,亦是明代人物画中上上之选。

  晋朝时光,有一个名叫支遁的高僧,有人送了他五十两黄金和一匹骏马。他处理这两件事物的方法与众不同,把黄金送了人,却把马留下来饲养,而且时时前往观看。后人把这段故事,画成了《支遁相马图》(图10)。相传这是唐代韩干所作,然而韩干画鞍马,多没有背景,这幅好画的时代可能还得商量。但是画表现得十分精彩,骏马迎面得得而来,支遁踞地凝神而观。马的骏发、人的凝眸,都栩栩如生。怪不得世俗之人说支遁不善处理事务之时,支遁笑曰:“他们哪里知道?贫道爱其神骏之性耳!”

  从世俗的观点看,黄金可以生利息,而马匹却要吃草料,何不把黄金留下而把马匹遣发?但是支遁以一个艺术欣赏的角度看去,黄金庸俗可卑,而骏马神情可赏,跨鞍一顾,揽辔澄清,真是快人心意,所以决定赠金而留马。

  而且这里还关涉到一项美术上的重要问题:爱的并不是蹄、鬃、毛发,而是神骏之性——这是名马的一种了不起的英俊共相,人类在这一点上也并不例外。支遁扬弃皮毛直取核心,晋人之意境,高超可见。

  笃实朴厚的汉人

  在人生艺术的处理上,我们永远景仰晋人的风采,但是汉代人的笃实朴厚,亦复令人回味无穷,由下面三幅历史故事画上可见一斑。

  第一幅是《新丰父老图》(图11),这是上海博物馆的珍藏。画上有两乘黄绫伞盖,表明有两个身份高超之人(皇帝)在这里聚会。由于原画没有题签,遂被定名为《望贤迎驾图》,那是指唐明皇由四川回来,在望贤驿和唐肃宗会面的故事。但是我由乡村简陋、人情朴实等气氛来判断,很可能这是《新丰父老图》。因为刘邦是丰沛地方的人,太上皇年老了,不想和他长住在长安,于是天天吵闹着要回丰沛去。刘邦想了一个办法,在长安附近“造”了一个“丰县”,造得十分的相像,连原来地方上的土地庙都原封不动地全部搬来,而且还捉来当地的鸡犬,把它们放在新造的乡村中,结果令人满意,一只只鸡犬都知道走回自己的家。——当然,这些家是新造的,所以把这地方叫作“新丰”。历史上有《新丰放鸡犬图》,说的就是这档子事。

  新丰修好了,刘邦对太上皇说:“您不是天天吵着要回家的吗?今天咱们就回家去看看。”于是就有了这幅《新丰父老图》。两个伞盖的问题在这里得到了解决,同时乡村及亲昵气氛也有了解释。近处一只被苛责的狗也有了交代。这张画栩栩如生地完成了它历史故事画的任务。

  外双溪故宫博物院中还藏有《却坐图》(图12)和《折槛图》(图13),都是以汉代的历史故事为题。前者是说汉文帝时代(前179—前157),慎夫人僭坐在皇帝旁边的位置上,这位置是只有皇后才可以坐的,于是有名的大臣袁盎,就逊谢不惶地予以指正。图中的汉文帝侧面而坐,慎夫人低头坐在他旁边,袁盎则逊谢不惶地在启奏得失,有庭园湖石曲径,天空中尚有流云,构成了美丽的画面。

  《折槛图》则画的是汉成帝时候(前32—前7)的一段故事:汉成帝坐在一座大的太湖石前的宝座之上,他旁边立着黑袍执笏的大臣张禹。主角是朱云,他攀着栏杆不放手,辛庆忌鞠躬如也地向皇帝求情。因为朱云攻击张禹惹怒了汉成帝,汉成帝遂叫殿前武士将朱云处死。朱云拉着栏杆不放手,竟然把栏杆都拉断了。后来皇帝明白了其中原委,也没有再杀朱云,而是加以赦免。只是宫廷执事的人来请示要不要修复折槛,皇帝说:“不用修复,就原样不动地放在那里,好使我永远记住这一桩事。”

  以图证史

  这两幅历史故事画,描绘汉代的史实,但是执笔的艺术家是宋朝(960—1279)人,所以他画了不少宋代的事物进去,如庭园湖石,等等,这和阎立本的《步辇图》来相比较就了如指掌了。只是由于这两幅画确实画得好,我们也把它们记录在这里作为例证。

  北宋在景德年间(1004—1007)曾有四幅历史故事画遗留了下来,名字叫作“景德四图”卷,绢本着色,分作四段,每段有图,并有文字说明在对叶之上:

  一、契丹使朝聘

  二、北寨宴射

  三、舆驾观汴涨

  四、太清观书

  景德是宋真宗的年号,这四幅画是当日的实地记录照片,一幅幅都非常重要。如《契丹使朝聘》图(图14),不但把契丹使人的贡品和人员行列都画了下来,是研究辽金元史的上等好材料,而且把宋代宫廷布置的情况逼真画下,使我们对当日情景有了最正确的了解。这是历史故事画的特长,文字的叙述是没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第二图的《北寨宴射》(图15),讲的是武备,宋真宗如何地训练军队,我们可以从图上亲如目睹。第三图是《舆驾观汴涨》(图16),画的是水利(水害),汴河水涨到要皇帝亲自来督工抢救,可以想见形势之严重。百姓军士如何负沙袋筑河堤,一一都如在目前,分明我们也是景德年间之人,正在筑堤阻涨,亲切异常。

  第四图是《太清观书》(图17)。太清楼是当时的图书馆兼博物馆,其建筑的透视图正确无讹。好几个建筑师朋友都对我说过,他们都有能力照图施工完成。这更有价值了,我们若能把北宋的太清楼完全复原,那在历史上,尤其是在建筑史上,自然有其了不起的价值无疑。

  由于中国的历史长、故事多,所以历史故事画也多不胜收,如华盛顿弗瑞尔美术馆中有《锁谏图》和《墨裙图》,后者是罗覃博士(Thomas Lawton)所发现。波士顿美术馆有《北齐校书图》,是六朝的故事。堪萨斯城美术馆有宋代《赵遹泸南平夷图》,是破苗寨的写实图。《明皇会棋图》和日本棋士辩正和尚有关,《萧翼赚兰亭》则与辩才和尚有关。周臣的《宁戚饭牛图》不仅故事好,画也十分出色。《三笑图》是说惠远、陶潜和陆静修的故事,《渭滨垂钓》是画周文王来访姜尚,《三顾茅庐》则是刘备来请诸葛孔明……其他如刘松年的《金华叱石(成羊)图》是指黄初平,《读碑图》则是蔡邕,耿先生《炼金图》是南唐的事,还有如颜辉的《袁安卧雪图》、唐寅的《陶谷赠词图》和崔子忠的《苏轼留带图》等,没有一幅不是和历史故事传说有关。它们都趣味悠长,美不胜收,从故事本身和艺术造诣上都能对我们有不少的启发;且可以加载到教科书中,使大家去仔细欣赏,增加我们对文化的认识,好处不胜枚举。只是受了篇幅的限制,我们不能在这里畅尽欲言,然而这中间的疆域宏阔、意味悠远是没有疑问的,还有待于我们在别的机会里去继续开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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